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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宸一下子愣住了。

他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块东西，想要说话说不出来，直让他眼睛泛酸。

“芊芊……对不起。”

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。

曾经不敢面对的，不敢提起的，以及那个永远消失在了世界上的小生命的事情，他现在都有一种想要跟顾芊芊说一说的冲动。

“是我错了……我不该不相信自己，也不该不相信你，你都如此信任我，我自己却先拉胯了……”

事情发生的时候，纪宸其实还非常坚定的，只是后来他头疼欲裂，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本能。

但其实后来仔细想想，他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呢？

不管是什么时候，他都相信自己的本能是不会对其他人有反应的。

可是当时，纪宸就是那么糊里糊涂的相信了……

顾芊芊没想到纪宸会忽然提起这件事情，诧异了一瞬，很快又平复了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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