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有司楷这个守门人,在淮桑前面的参赛者无一人拿到绿灯,这反而让她放宽了心。 红灯区热闹,多她一个,不丢人。 淮桑一上台,江妍希便碰了碰司楷,“嗳,你绯闻cp,不会徇私吧?” 司楷邪魅一笑:“我尽量。” 两人说得小声,没人听到,倒是负责收音的小女生突然捂着脸一脸激动。 淮桑之前没彩排过,没想到竟然一次过,没忘词、没抢拍、重点是没走音! 噢,rap也没啥音可走,她权当东北二人转来唱的。 破天荒江妍希和周凌都给了绿灯,最后轮到司楷,对方特意阐明:“看,我没偏心,我也给绿灯。” 淮桑惊:麻麻,原来我rap天赋惊人! 第一轮比赛结束,竟然一次性筛了一半,而临近录制结束,导演发布了下周的比赛项目:舞蹈。 淮桑站在一众入围者里,听清对方说的比赛项目后,瞳孔骤然一缩,眼底一时闪过无数幽深磷光,回忆像血,红彤彤一片在她眼前绽放。 她已经,六年没跳过舞了。 * 北桐星琴演艺厅于24年前落成,取世界知名舞蹈家并投资人之一,倪琴老师名字之琴,为之命名。 临江而建,自南朝北看,演艺厅由几条曲折的抛物线连接而成的几何面组建而成,宛如一只屹立江面欲展翅起舞的天鹅。 《荒漠探戈》是倪琴的成名舞,经典、无人可超越。而今日倪琴却只是特邀嘉宾,主舞者,是倪琴的独女,号称舞蹈界的一颗明日之星。 离演出开场还有四个小时,官方却突然通知因突发事件,演出取消。 淮桑一袭火红长裙,妆发凌乱,两眼通红候在手术室外。 手术已经开始了两个小时,无数护士专家进出不断,淮桑抱着爸爸哭得几近晕厥。 一小时前,主刀医生推门而出,向他们说目前病人开放性骨折,骨髓细菌感染,如果术中出现其他突发症状,将面临截肢风险。 她闭上眼,眼前不停重复着的画面,帧帧刺目。 两小时前的最后一次彩排,因她的一个失误,尚未固定的背景架哗轰倒下,倪琴反扑过去将她推出去,自己压在上百斤钢铁下,目之所及一片猩红。 “淮桑,录特写啦!” 手肘被撞了撞,淮桑回过神,看向滑向自己的镜头,露出一个胜利者该有的笑。 * 录制结束,淮桑陆续赶往接下来的通告——阎王给她接了个广告、一个杂志内页拍摄、还有一场带货直播。 公司给她安排了个助理,小名叫铁蛋,23岁,大学刚毕业的样子,面相腼腆正值,后来她闲聊时问他,震惊对方已经工作了4年。 之前一直在寰禾当跑腿司机,去年阎王那缺人把他要了过去。 淮桑对铁蛋人品跟能力都不太操心,跟了阎王一年,能从跑腿到助理,证明不是混口糊饭吃的。 结束了一场直播,铁蛋载她回到小区后就自行回去了。 淮桑回到家,摁了几下开关,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,她打开手机当电筒,走去厨房打开冰箱,这下确定不是灯泡坏了,是停电了。 她把冷藏室里的鸡胸肉和昨天剩下的米饭拿出来倒了,随后坐在客厅沙发上,打开小区物业群,才知道A-D栋的单元下午四点就停电,目前施工人员还在抢修,不知什么时候才恢复供电。 十二月末的北桐虽然不至于滴水成冰,但没了供暖的夜晚也足够让人透心寒。 淮桑靠在沙发上,窗外月光皎洁,打进屋内,落在脚边,一地清晖。 人一动不动,不知在想着些什么,像被抽空了灵魂,眼睛盯着脚边的一束光。 屋子里静止得仿佛一道密闭空间,小黑静静待在淮桑边上,似乎是等得饿了,打了一个哈欠,故意弄出些声响,妖呜了一声。 淮桑动了动心神,转头看它,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,末了她扯出一抹浅笑,想抬手摸摸它,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坐了多久,这会手都冻僵了。 服侍了小黑吃晚餐,才发现家里没电、也没热水,好像没有东西能填肚子。 转头倒了杯水,咕噜一下,像吞了块冰,沿着食道一路到胃,冷得她抖了抖。 她看了眼时间,换算了下时差,拨了给应该正在逃课的乌玫,哪知道语音邀请才响了两下就被拒了,随后对方发来:认真上课ing。 又又又木:今天那课你不是每次必逃的吗? May:害,还不是因为上周来了个替班的老师,帅到没朋友,完全戳我,打算今天下课我就去问他拿MSN。 May:咋了?又跟我报备你跟我司楷搞绯闻了? 淮桑笑得无语:谁跟你司楷搞绯闻了,好了,不阻碍你看帅哥了。 淮桑呼出一口冷气,真的好冷。 她翻箱倒柜也没翻出什么应急照明设施,她最后从房间拿出两个香薰蜡烛,刷了跟火柴,才有了一些暖光。 坐回在沙发上,看着直立安静的烛火,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,她拨通了远在伦敦的电话号码。 淮南华接的电话。 接到女儿的电话显然心情不错,父女俩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闲聊了会,淮桑突然问道:“妈妈身体还好吗?” “有什么不好的,跟隔壁的老太太每天都在聊种花养草的,昨天还跟我说在花园里开一块给她种菜。” 淮桑笑笑,又问:“医院那边,复健有好转吗?” “现在腿不容易犯痛了,而且稍微能使得上一点儿力气。” “好,那就好。” 后来电话转到倪琴那,母女两又聊了好一会才结束。 淮桑刚放下手机,就弹出电量不足的提示。 翻出充电宝插上,才想起刚刚本来想问家里哪里有应急电源之类的东西。 屋子里没了地热,小黑蜷缩着身子靠在她身旁盘成一个饼。 没电没热水的大冷天,淮桑索性也学着小黑,将自己蜷缩起来,侧倒在沙发上,盯着两杯烛光昏昏欲睡。 她睡得极不安稳,一声短促的信息提示音将她从一片光怪陆离中拉回了现实。 她摸过手机,只觉头突突地疼。 J:听说有些猫对温度比较敏感,天冷时肠道容易出问题,今天北桐降温,小黑胃口有没有变小? 难得一次收到季延的信息没有笑得像个傻子。 她看了眼平日里只懂吃喝玩乐的小黑,不谙世事,没有烦恼,吃喝拉撒都有人服侍,还被季延挂在心上担心有没有吃好喝好。 莫名的情绪上头,敲在屏幕上的大拇指像块冰:小黑吃了,胃口很好,但我还没吃。 看着紧随她发送成功后打来的电话,淮桑顿时就后悔了,刚才一时乱矫情撒到季延面前,她是脑子长毛了吗? 非常想挂掉电话把刚刚发的撤回,然而现实只敢羞愧接起:“喂……” “刚下班回家?” 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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