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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凤鸣落于净天祭坛中心，勉力撑起身子，却又忍不住呕出口鲜血，一抹猩红涂抹在神圣洁白的祭坛之上。

他头发披散，脚步虚浮，曾经的开元之后第一人，此时显出前所未有的狼狈。

卫无双亦随后而至，足下青鸟虚化消散，他的道姿仙影轻轻点落祭坛，不易察觉的瞥了下祭坛之上血迹，又如被刺痛双眼一般轻轻偏过头，叹道：「悔恨吗？若非你费心竭力为我解除石封、去除天人五衰之气，至少今日，你我不用面临这残酷的对立。」

过去两年多，纪凤鸣费尽心思为求去除卫无双感染的五衰之气，结果却是逼隐于幕后的卫无双不得不提前入场，让他们师徒今时今日对决于此，世间种种因缘际会，讽刺得像一场笑话。

纪凤鸣亦笑了，他面色苍白，渗着血口唇勾出一抹惨笑，「至今痛悔，也至今深恨，悔恨我不能早识师尊真心，让师尊——寂寞此生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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