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单车后面,偷偷地窃取一个陌生母亲的庇护。放学后我常常蹲在桥头,等待有人过桥,才飞快地跟上去。
张不渝说他在穿开裆裤的年纪就学会了蹭吃蹭喝,我想我也是蹭,但没人告诉我,“蹭”是一件需要运气的、不可捉摸的事儿。
有一天我因为打扫教室,直到傍晚才离开学校,夕阳已经暗下去,我独自胆战心惊地往吊桥的方向走。我不敢过桥,蹲在桥头往南边望去,看见路的尽头没有人影。
于是我从书包里翻出作业,压在膝盖上写了起来。
天很快便彻底暗下去,晚风把作业本吹得哗哗响,我的腿也蹲麻了,可是我不敢走。桥底下的旧铁路在昏暗中卧成了一条死蛇,不会有火车经过,也不会有人经过,这一刻我才真正感到我是一个人,跟路边的杂草一样无依无靠。
我在桥头蹲了不知有多久,当作业本上的字迹模糊不清时,终于等来了第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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