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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月言感觉自己好像堕入一个永远不会清醒的梦境。

那是一场如同漫长的旅途，古月言沐浴在漆黑的风雨中，一步步艰难地向极远处的光辉迈步。

那许光辉并不明亮，但对于恍惚的古月言已经足够，令她可以冒着风雨艰难前行。

后来走到一半的时候，天气忽然变好，和暖的阳光和柔和的凉风令古月言感到无比舒服，她的脚步越加轻快。

当她来到目的地，触碰到那团她期待已久的光芒时，梦境便悄然破碎。

就像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块不停消融的冰，淅淅沥沥的知识化为流水渗入意识深处，古月言感觉自己似乎正在领悟一项古老的本能——就像是控制双腿走路，控制手指掌握，控制眼睛注视，无须描述但轻而易举的能力。

“嗯……”

古月言心满意足地支吾一声，用脸蹭了蹭枕头，然而她感觉鼻子好像碰到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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