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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洪主任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认清了一个事实：自己一直拉不下去的面子，在别人眼里或许真的一文不值。

整整一天时间，杜洪打了不知道多少电话。

一开始他还高傲、梗着脖子和别人谈，觉得求人这种事情已经逾越了自己的底线，那些肿瘤专家们其实一开始对杜洪主任还是很客气的，但一旦听到要给一名脑干脑瘤的病人手术，他们的语气就立刻转冷。

杜洪也渐渐感觉到了压力，被挂断了几个电话后，他的态度开始软化，开始学着科室里那些老油条说话，可最终的结果还是那样，只要不说脑干脑瘤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！

一天下来，颗粒无收，杜洪拨通自己宝贝女儿电话时，手都在发抖。

许精诚很快也知晓了杜洪主任联系肿瘤专家失败的消息，不过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，虽然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，但总体影响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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