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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王翠花翻出特质的木头锤子,锤头刻着古钱币的形状。
锤子用力凿在黄纸上,黄纸便被刻上了钱币凹凸不平的痕迹。
一张黄纸刻满,便可以拿到路口去烧。
姣姣蹲在王翠花边上,撑着下巴看。
这套流程,她早就熟悉了。
从她有记忆开始,父亲给她的模糊的印象,便是在这一幕幕里。
每逢过阴间节日时,母亲会刻黄纸,哥哥在一边用毛笔在黄纸上写信。
于敬亭的钢笔字不难看,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父亲写信特意练过,只是写起毛笔字,还是歪七扭八。
今年起,写字的人换成了穗子。
“哥,你的字以前不觉得多难看,现在看我嫂子的毛笔字,只觉得你那字真是狗刨。”
于敬亭举拳头,姣姣缩脖子不敢说了。
隔了两秒,又好奇地探头,对着穗子黄纸上好看却又看不懂的字体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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