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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苍玉发泄了一通之后，就原地停了下来。

如今的局势已然十分明显，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摆脱方牧的锁定。

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，要么原路返回，要么在这里与方牧硬撼。

柳苍玉看了看身后那若隐若现的天鬼界，又看了看远处那无尽的虚空，脸上不由露出了明显的犹豫。

现在方牧离他尚远，如果他立即返回的话，也许还来得及撕开刚刚的封禁，从通道中返回。

可问题是，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回去，必然会跟季无边迎头相撞。

如今他与季无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，如果落在季无边手中，早晚也是一个炮灰的结局。

与其如此，似乎还不如放手一搏。

在他看来，一个在灵界中孕育出的魔头，怎么也不会比季无边更加恐怖。

“我这把老骨头苟活了这么多年，竟然又沦落到了要与人生死相博的处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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