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稷贵妃怔怔地望着道仁帝离去的背影。
慢慢地,眸底怨气堆积。
他们是患难之交,素来恩爱,自大婚后每日必定是同起同卧,读诗作画,听琴观舞,谈古论今,朝夕与共。
除了被她庶妹设计的那一夜,他们就再没有分床而居过。
可如今他们夫妻竟又要分居而眠?
“夫君……孝龄错了,你别走……别走好不好?”稷贵妃哀求着。
她见他不言语,又道“夫君,孝龄心里堵的难受,没有胃口,这才同夫君使小性子,夫君是天底下最疼孝龄的人,我不同你使性子,还能同谁使?”
“谁又惹咱不高兴了?”道仁帝眉目一缓,掉头又往回走。
稷贵妃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她换了一个话题,道“还不是池瑶那贱人,母亲说她肚子的是清河侯府,唯一的嫡孙,是正儿的遗腹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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