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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不假思索地答应别人的求救，也不要随随便便承诺帮助他人。

即使只是出于好心。

这是周可儿素来就明白的道理——说是素来，其实也就是半年之前才明白的。

毕竟，轻易地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，对满怀希望的求助之人只能报以一遍又一遍的毫无作用的歉意，这不论对他人，还是对自己，都是一种残忍。

“是吗？”

听了周可儿的话，少女的神情陡然一变，从惊慌失措变得冷淡而死气沉沉，一瞬之间仿佛失去生机与色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周可儿：“那么，这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反应...纵使你嘴上说的，心里想得有多么愧疚悔恨，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，你还是会依然选择冷眼旁观...不是吗？”

“悔恨，是假的。为别人报仇，也是假的。只不过是对自己不安的良心——好在你还有良心——的病态的抚慰而已。你就是这样的人。的确是这样，就算手上已经沾染了鲜血，就算以自己作为歉意，你本质上终究也只是个这样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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