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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姜扶桑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，戎狄改变了许多。

但他下一句话一说出来，她心里软下去的地方又恢复了正常。

戎狄说：「当然我还是一个小心眼儿的人，不会祝福你们，只会在暗处盼着你和他赶快离婚，然后趁虚而入。」

姜扶桑拧眉，评价他：「你现在真像披着西装的暴徒流氓。」

戎狄大大方方地接受她这个说法：「我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，但是没办法，你招惹了我，所以只能受着。」

姜扶桑：「……」

从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，这个男人的野是刻进了骨子里的，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两年不见，他的穿衣风格从一水的卫衣工装裤换成了西装，但流淌在血液里的东西一点儿都没变。

戎狄仰起头，用极致钦慕的眼神盯着姜扶桑，一瞬不瞬：「我说的话，什么时候都算数，以前我保护不了你，所以只能被戎光耀威胁，如今有我……还有那个姓陆的护着你，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，只要你想，我把命给你都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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