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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他最纳闷的地方，他压根不记得是怎么到的纺织厂。

“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看见？”李珍皱眉提示顾毓泽。

顾毓泽闭上眼睛，脑海里一段画面一闪而过。

“有个人和我问路。”

“谁？”李珍立马来精神了。

顾毓泽仔细回想了一遍：“看不清楚，应该是个年轻男人，他好像还跟我说了什么话。”他想不起来了。

李珍直接拍板：“就是他。”

顾毓泽立马明白了。

“会不会和顾蕴之有关？”

李珍终于拿正眼看他了。

“就是他！”

这么看来，顾蕴之还是有点底牌的。

李珍决定亲自去盯人。

“李爷，您别看笑了，您刚醒？”齐白鹤嘴快，先出声给拦住了。

李珍笑眯眯的看着他：“就你这样的，我一个指头能戳死一串，信不信？”

顾毓泽语气十分平静：“信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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