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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晨听得一愣，实在不明白明飞兰这么强烈的恶意从何而来。

她稍稍用了些力气挣脱束缚，冷声道：“奶奶，医生嘱咐少操劳，你还是早点休息吧。”

快要入土的人了，子孙后代的事情，就不劳烦明飞兰费心了。

明飞兰睁大双目盯着舒晨看，但又仿佛不是看，眼神落在舒晨身上，空洞又目无焦距。

“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进舒家，偏偏他们爷俩不知被你们姐弟俩灌了什么迷魂汤！”明飞兰恨恨开口，但似乎又觉得畅快，“也罢，不管你是谁的女儿，总归在我手里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，我也高兴了。”

她哈哈大笑起来，沧桑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怪异。

舒晨轻笑一下，突然俯身靠近明飞兰，在她耳边轻声道：“奶奶何必自欺欺人？我是谁的女儿，奶奶心里应该有数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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