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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旧下着霏霏的雨雪。天慢慢在亮。一条黄狗无声地走过去了。
似乎有赶驴子进城的,听得到一阵沙沙杂沓的声音,从大路上传来。
什么地方的汽笛,也呜呜地鸣起来了。
卖馒头的远远走近来了,接着是卖烧饼油条的。
有的人家在开门,但随即又砰的关了。
气温在零下三度,是几十年来少有的冷。
但汤老二四十度的高烧,还没有退,他听到老婆在脚头转动着身体,就转动着僵硬的舌头:
“有水吗?要水!来一点水好不好?我渴坏了。”
老婆不答理,心里默想:“今天又不能去了!”
娘在隔间屋里咳嗽,咳了好一会儿;小珍子也跟着咳起来。
“命不好,怨不得我,歇了几个月没找到什么事,好容易承侯先生的情,荐到二十二号去,我总奉承得他们先生还喜欢,却又来这一场病,不是命乖是什么!”这句话他念了好几天了。本来是脾气坏,因为近来常常靠女人们洗洗浆浆和替人倒马桶才勉强糊口,就变得低声下气,一等到病倒下来,就更抱歉似的,很怕看女人们不愉快的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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