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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孙文杰书

孙文杰足下谨启:

一别经年，暌违已久，弥添怀思。前日仁兄书至，仆拜读良久，虽寥寥几语，然意重情深。乃弄拙笔，以谢仁兄惦念之情。

是日六月初一，然绍兴多雨，常不定阴晴。仆闲于家中，竟日而眠。觉时以近黄昏，翻来昔日相册，颇有感言。

前年六月，高考既过，仆与仁兄相聚于怀远。因令堂急召，故仁兄宴罢即还，然仆未曾想，此去经年。

初，仆之上海，望家慈。又之福州，半月乃返。仆性放纵，甚偏执，又往苏州，得闻仁兄已至南通。虽千里相隔，然仆与仁兄亦未曾断绝音讯，常畅聊终日，问暖寒暄。

仆于昆山，就职华拓，工作繁琐，业绩不佳。仆初入凡尘，岂知世事之艰，乃请辞。恰好友姜涛亦赋闲，将往扬州，仆从之。次扬州月余，春节近，便往上海省亲。问仁兄归否，仁兄曰:“不回，将寻职于寒假。”乃题扬州一首，其诗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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