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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燕飞彻底地阖上了眼眸，感官放大了好几倍。

习习晚风清冷如水，庭院里的花木在风中婆娑起舞。

她能清晰地听到风拂过枝头的声音，落花声，水流声，鸟儿的振翅声……还有几不可闻的虫鸣声。

少顷，她终于睁开了眼睛，确信了一点——

这个小世界灵气稀薄，几近于无，哪怕是天纵奇才的天灵根，穷极一生也无法引气入体。

不能修炼，她就只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。

室外的凉风自窗口吹进，镇纸下的一叠白纸被风拂起一角，“哗哗”作响。

顾燕飞抽过一张纸，平铺在案上，然后不紧不慢地磨起墨来，墨条在砚台上一圈又一圈地打转，墨香渐浓……

案头的烛火将顾燕飞的一双乌瞳映得异常明亮，宛如那盛满浩瀚星辰的夜空。

子曰：“不患无位，患所以立。不患莫己知，求为可知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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