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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午夜，无垠夜幕拢入苍穹，尽头处是望不到丝毫光亮的漆黑。

呜咽风声混合着雪花扑在车窗玻璃上，阻挡原先本就不甚明晰的视线。

祁寒舟坐在车里，车厢的暖气却似乎形同虚设，沁骨的寒气无孔不入钻进骨缝，像无数条冰凉滑腻的小蛇啃咬血肉，一点点蚕食心脏。

他离开程晏池的别墅之后，便将车停在不远处的草坪。

——“以我的了解，应欢的世界里关于爱情的部分，你已经没有位置。”

——“你把她的心挖空了。”

盛微宁清冷平静的字眼循环往复响彻耳畔，犹如一颗子弹，直击心房最柔软的角落。

祁寒舟知道，盛微宁并非危言耸听。

今时今日，没他位置了吗？

祁寒舟眯眸，左脸颊的伤疤被路灯昏黄的光泽映出几分残缺美。

凝视前方飘荡不定的飞雪，祁寒舟靠着车枕，思绪忽然被一根虚线扯出很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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