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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诗音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和一支签字笔递给季柠檬，“你看一下合约，没问题的话，就签了吧。”

季柠檬接过合约，一声不响，直接翻到倒数第二页，确定上面的人名和约定内容，包括肾脏移植手术的内容都没有问题之后往后翻了一页，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，递还给顾诗音。

“谢谢。”

季柠檬眼眶泛红，站起身朝着顾诗音鞠了一躬。

顾诗音红着眼睛别开头，不看她。

等季柠檬走远，顾诗音才把合约翻开到最后第二页，默默地把那张纸撕下来，给权城溪打了个电话。

“她签了吗？”

权城溪接通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，顾诗音眼泪差点流下来。

“签了，”顾诗音吸了下鼻子，“那张纸我撕下来了。权城溪，阴阴和她爸爸匹配肾脏的人是你，阴阴要做手术的人是你，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和她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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