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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还想要往前再挪一步。

他还想看一眼家人的照片，那是一家人最后的合照。

可是，他做不到了。

他趴在地上，抬起右手，用尽生命的力量，朝着照片抓去。

那张水上乐园的家庭合照，此刻正背对着蔡卓良，他只是死前还想看一眼，却只能看到相框背面。

他伸手去抓，眼看就要抓到了，最后，却扑了个空，他的手，无力地坠落下去。

啪嗒，右手拍在地上，手心被瓷砖上的鲜血染红。

“女儿，爸爸这个样子，真的变成坏人了吧！”

“老婆，对不起，我真的要去陪团团了。”

“我……是不是真的做错了……所以你们背对着我，都不想见我，对吗？”

他已经绝望，逐渐闭上眼睛。

突然，一个人影从他面前闪过，那个少年，迅速冲到茶几桌前，朝着那张“家庭合照”抓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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