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记得，每年和妹妹，因为交不起电费，有好多天都得在黑暗里互相依偎着，排解那莫名的恐惧。

她还记得，无数的早上，天还没亮，她就会起个大早，去草甸子镇捡点破烂卖了钱，给姐妹俩换点馒头吃。

自从父母死后，她和妹妹就很少再吃荤腥，即使石家偶尔会送点肉过来，她也都会让给妹妹，笑着说自己吃过了，这是留给她的。

她已经记不清多少次，被外面的野狗追赶，被别人嘲笑，她也记不清多少次，自己和妹妹穿着补了又补的单衣，挺过了一次又一次寒冬，挨过了一次又一次皑皑白雪。

“天瑶？你哭了？”

蓝娜娜碰了碰她，她这才从回忆里挣扎出来，笑着抹了一把眼泪，摇摇头，光头大叔嘿嘿笑道。

“呵呵，肯定是被我的光头油爆虾给感动哭了吧？”

“呵呵，是啊，没想到大叔您的手艺这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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