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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凝长老手中拿着夜明珠，望着江秦离去的方向，冰山般的精致面容竟有了些许愁色，她柔顺的眉弯微微皱了皱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
方才她突然想到的，便是此前也在困扰她的问题。

不管是宗门大选、修炼法门，还是修习道法，甚至在与这种从不与人亲近的逐月灵虫的沟通上，自己新收入门的弟子都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和能力。

仅是教一个顾思卿便令自己有些迷茫，更何况江秦看上去还要远远超过顾思卿，自己真有资格做他的师父吗？自己真的不会耽误他的修行之道吗？

虽说往常雾凝长老从没想过这些事情，江秦也说过并不后悔。可是她突然意识到，若是自己连自己的弟子的修行都不上心的话，又怎有资格说出师门重于宗门一言。

可是，她认识的比她道行更深、比她有资格教江秦的，除了已经与她断了联系的父亲老友外，就只剩一个雾华宗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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