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荔微疑，看了看，发现她身上还是散发着黯淡的白光，这是黑暗中最明亮的色泽。是玛丽莎的眼睛真的看不见，还是她看不见她自己身上的白光？

或者，俞荔自己身上其实没有发光，所以玛丽莎看不见？

这三种可能都有。

“你能看得见我吗？”俞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
随着她的手的晃动，玛丽莎的眼睛一动不动，又不像失明的人失去焦距，倒是像周围太黑，连她也看不见。

一时间，俞荔也不确定了。

玛丽莎十分害怕，紧紧地抓着她：“我看不见，安妮塔，我真的瞎了吗？可是我又没受伤……对了，我们的马呢？我们是被马甩下来了吗？”

先前马失控时，她只能紧紧地抱着马，不敢睁开眼睛，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。

俞荔嗯了一声，将她扶起来，“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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