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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备着自己面前的人，对自己身后的人却半点都没有设防。

为什么？

钟离缓缓的转过身，看向自己身后的沈梦，明明羸弱的走路都会气喘吁吁的沈梦，如今却是拼尽了所有力气，用小刀贯穿他的胸膛。

这么厌恶他吗？

厌恶到恨不得他去死吗？

“小姐……别闹了，好不好……”钟离脚步踉跄，嘴角溢出鲜血开口，笑了笑，低头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口的刀，似乎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，只是凝视着沈梦，他初见之时是真的想杀了她的，觉得她的头发，她的眼睛很漂亮，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，就是亲手摧毁美好。

可是后来渐渐地，他不想这么做了，他想守护他的小姐，他保护这份美丽，想珍藏她的温暖。

想每天晚上都那样，拥她入眠。

“恶心，你的喜欢让我恶心。”沈梦开口，声音冷冰冰的，就像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，如今已经将她的玩具玩厌倦了，想要丢弃，手中的匕首沾着的尽是钟离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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