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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瞅着苏时茫然错愕的眼神，江墨城忍不住想伸出手摸摸她。但他还是忍住了，只能在内心里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到时候。

“没有。”苏时歪歪头，“就是觉得很意外吧。”

“嗯，其实不只是你，我自己都很意外。”江墨城深深的看着苏时，末了苦笑一声：“意外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主动问你什么时候离开。”

凝视着江墨城那含着悲伤的淡淡难过，苏时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一股窒息般的痛觉。

痛的她想要逃避。

“但是我知道，你是不会留下来的。勉强留下来也不会开心。所以与其如此，还不如我自己开口来问你。总比你在这纠结来纠结去的要好。”

“谢谢。”好半晌后，苏时低低地说了两个字。

“谢谢？”江墨城听到这两个字先是一愣，随后有些哭笑不得：“这有什么好谢的。谢谢我放你走？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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