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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持续静默了大概有两分钟，坐在凳子上的呆傻少年忽然就抬起了头，那双没有焦距的瞳孔中，第一次有了挣扎与不该存在的恨意。

他搅动的双手松开，然后缓缓站起了身，朝不远处的林天走过去，一步一步，他走得很慢，却像是带着某种坚决，一直走到了林天的面前，抬起头望向了他。

“大……哥，不……走，可……可以……吗？”少年哆嗦着唇辨，断断续续的说出一段话来。

林天眼眶愈发红，他抬起了手，想落在弟弟的头顶，但最后却缓缓的收了回来，垂在身侧捏成了拳头。

“对不起小夜。”半响，林天的嗓子中发出这么一声艰涩的歉疚声音。

林夜站在原地，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林天嗓子发干，深吸了一口气后，“小夜，大哥该走了。”

说完，他像是怕再看到弟弟那双眼睛，转过身，有些狼狈的就往门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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