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别的心思罢。”
可偏生隔了两日,已是大司马的陈克令亲赴裴府,口口声声问裴县之要那本《圣祖训》:“已是商议过的,用过即焚以防万一,怎生你欲一人独吞,非君子所为?”
不信任的隔阂一旦埋下,便再也没有消解的可能。
清流一党与大司马的对峙,在其后的十年之间日益严重。
有礼部官员上奏:“贵妃在时曾留口谕,欲册裴氏女为太子妃……”
隔年清明,定王留下的太子便一口汤团未咽下去,缠绵两日夭亡。
十年时间,接连三位与裴家女儿年龄相仿的幼主继位,尽皆死于非命。
裴县之便是再蠢,也已看出陈克令贼心不死。他强兵立国,手中权势日益滔天,若非清流一党把持朝政,怕是早已扯破最后那层遮羞的面巾。
“当日与虎谋皮实非我所愿。我为人臣,合该忠贞为国,自始至终都无覆灭卢燕之意。只是如今定王嫡脉早已死尽,中宗血亲也无一人残余,只有追溯到高祖血脉,才有几个尚在人世的玄孙旁支。”裴县之轻叹一声,“……他既不愿让裴氏女子入宫为后,便只能择一能让陈氏女入宫为后的新主。如今之计,若想稳住陈克令,怕是只有选个能娶陈家女儿的皇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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