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湿的半条腿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。

“这里？”我的手停留在他的小腿上。

“上面。”

我试探着往上摸。

“这里？”已经过了膝盖了。

“上面。”他隐隐有些不耐烦。

不耐烦的该是我吧？正常人会一直“上面”“上面”吗，正常人早就该告诉我伤在哪里了！

疼的是他，我也不急，慢慢往上试探。

……

“这里？”我的手已经停留在他的大腿跟部了。

“上面……”他呼吸急促，有些难耐。

不是吧，光天化日，朗朗乾坤，我给你看个伤，你怎么还喘上了？

再上面可就是……

第三条腿好像也叫腿。

怪不得他吞吞吐吐、扭扭捏捏。

我的手微微颤抖，行医半载，遇到了第一个难关。

我一边在心中默念“医者之德，一视同仁”，一边颤巍巍的伸手覆上那不可言说的部位。

掌下的身躯猛颤了一下，身后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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