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穿透力是非常可怕的事。

克鲁捂住胳膊的手，根本无法阻挡血液渗透到水里。

布勒变成了人形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，这应该是「被感染」的第一步。

克鲁甚至忘记了呼吸，忘记了划水，忘记了咳嗽……他张大了眼睛，整个沈入到了椭圆形建筑的底部。他感觉到，自己心跳沈重到不可思议。他想，若是此刻正在水面上，他一定会落泪。

不过对方似乎并不以为许，虽然变成了人型，仍然很努力的朝他靠过来，似乎是打算把他弄到水面上的意思。

事实上，此刻整个房间中，都充满了这种滑溜溜的液体，就像蛋黄一样。

蛋黄？！

克鲁诧异的摸了摸自己鼻子，不敢置信的呼吸了一口。

肺部没有缺氧的疼痛感，咽喉也没有传来呛水的不适……他能够在这种液体里呼吸了！是的，这是一种区别於水的液体。比起之前刚刚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时不同的是，现在它滑溜，温暖，柔软，甚至还充斥著一种淡淡的甜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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