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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摩疗法是他此前从城里有名的一位正骨大夫那里学的,说是通过按摩,刺激腿部穴位,活络经脉,能让田美扭伤的那只脚好得快些,而且还能缓解她久坐腿麻的症状。
至于断骨重接的腿,自然是碰不得的。
只要能让田美舒服些,刘中诚不怕受累,所以他把大夫教的手法牢记于心。
他的动作并不熟练,但相比起第一天时要好上了许多。
而实际上田美的腿已经完全痊愈,知觉其全,当刘中诚的手顺着她的脚踝,慢慢往往上按,她只觉得心跳加快,呼吸紊乱,身子也愈发热起来。
“诚哥!”田美忽然动情地扑进了刘中诚怀中,低低抽泣,“长这么大,除了爹娘和弟弟,诚哥是待我最好的人了!阿美早就想过了,这辈子非诚哥不嫁!……从诚哥第一次在小溪边救了我,我就喜欢上了诚哥……”
她娇柔地依偎在刘中诚的怀抱里,纵然因为天热,身上有了些微微的汗气,也无法阻碍他们二人互诉衷肠的热情。
“阿美,我又何尝不是心许于你。”
刘中诚亲吻田美的发丝,眼眸中水光盈动,
“所以当我听说你父亲硬要你嫁给一个粗鲁的庄稼汉,我心中难受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,只想着将你藏起,让你避开那桩荒唐事!……这几日,着实是委屈你了。等一等我!等我想到办法,又或者,等我有了功名,那时,我说什么,爹娘都会答应我的!”
田美闭着眼,枕靠在刘中诚的胸膛上,享受这亲密动作带来的欢愉。
忽然间,她心思一动,悄悄睁开一条眼缝,垂眸看向自己的衣带。
若是她和刘中诚有了肌肤之亲……
她的脑子还在考虑,手却已然鬼使神差地抬了起来,缓缓解开腰上的束缚……
……
“逆子,你给我出来!!!”刘县令声如洪钟的骂声响起时,刘中诚还徜徉在软玉温香之中。
他赫然睁开眼,整个人一激灵,险些一把将田美推得撞上墙壁。
“诚哥……”田美找回肚兜,眼中尽是怯意。
刘中诚捏住她一双恰如柔荑的纤纤玉手,语速飞快地保证道:“阿美你就在这里藏好,不要出声,我很快就搞定我爹然后回来。”
说完,又很是不舍地在田美脸上、唇上,亲了又亲,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房里出去。
刘中诚刚打开房门,三四个家仆就闯了进来。
“少爷对不起,小人们是奉老爷之命行事……”说完,家仆们开始搜索起刘中诚的房间。
见状,刘中诚当即就慌出一背冷汗,“你们给我住手!我看谁敢动我东西!”
刘县令背着手,面色铁青地走上前来,“好啊,不搜可以,也免得太多人见到不该见到的东西。你自己把人带出来吧。”
刘中诚心如鼓擂,还咬牙逞强,“爹你要找什么?我听不懂你的话!”
“刘中诚!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?!”刘县令暴跳如雷,指着儿子的手颤得厉害,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把人藏到几时!!!”
……
这天日暮时分,挖井队提前放工。
林熙熙说好要请大家到城中的酒楼吃饭,犒赏辛苦了一天的他们。
“去来福酒楼吧,十几年的老字号了,而且味道也一直不错。”陈宝瑜建议道。
来福酒楼后院有一口小井,所以在旱灾如此严重的念头,当许多酒楼茶馆都纷纷关张大吉时,来福酒楼依旧能屹立不倒。
林熙熙出门下馆子的次数少,自然便选择听他的。
动身回城前,她特意招呼几人先行,让他们回府通知二小姐,叫她也去来福酒楼。
可她带着黑猫刚刚抵达来福酒楼,就见到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芦青。
“小姐,二小姐来不了了。”芦青的脸上透出焦灼之色,“老爷让小姐你吃完了尽早回去。”
林熙熙清楚芦青不是个喜欢说话留半截的人,不透露详情应该是碍于在场还在陈宝瑜这样的外人。
她便没有细问,抱着黑猫入座,招呼大家点菜。
酒席之间,林熙熙偶然听到隔壁桌的客人在议论刘府今天下午出的事。
“县令家的公子爷金屋藏娇,藏的是哪家姑娘啊?难不成比林家那位大小姐还要国色天香?”
陈宝瑜也听见了,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,好挡住林熙熙的脸。
她本人倒是大方得很,毕竟这城中百姓也不可能个个都见过她,关于她长相的说法大多数人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。
再加上她为了督工方便,穿着打扮得和男子无异,就算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,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她来。
隔壁桌的话头被一个挺着西瓜肚摇折扇的胖子抢去,“你们知道什么啊,刘兄压根就不喜欢那位林家大小姐!他可是读书人,读书人讲的是气节和情义!而林小姐接管了家里的生意,那就是个实打实的商人!‘商人重利轻别离’听过没有?这两人压根就不是一条道上的。”
“你哪知殊途不能同归呢?”同桌有人反驳道,“再说了,天下读书人多的是,他刘中诚这不是还没考出什么名堂吗?得意什么啊?看着文质彬彬的,万一是个草包呢?你看看他办出来的事就知道,这人头脑简单着呢!把别人家说好了媒的黄花大闺女往自己屋里藏,这是个什么意思?脚踏两只船,碗里的、锅里的都要?他吃得下吗……”
“这么想来,张兄你有一句话可不一定对啊……你哪知那个被他藏在屋中数日的女子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有人大笑,也有人鄙夷地啐了一声,骂刘中诚有辱圣人之道,简直衣冠禽兽。
听他人闲言碎语的全过程中,林熙熙都在专心吃饭,仿佛他们所议论的人她完全不认识似的。
陈宝瑜和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便都没有开口,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。
饭后,陈宝瑜叫住林熙熙,单独说了几句话。
“你若觉得不快,应当找人倾吐,不宜憋闷心中。这样对身体不好。”他劝道,“要是你觉得对着我说会难为情,那你回去跟二小姐说说也是好的。她通情达理,善解人意,必然能想到胜过我这寥寥几句的安慰之词。”
林熙熙莞尔,耐心解释道:“我不在乎那人,任他做出多么夸张的事,都与我无关。我和刘家只是婚约一直没解而已,嫁给他是绝不可能的。”
陈宝瑜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些松弛的痕迹,“你想得这样清楚,我都替你高兴。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