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贫子,可容异族,可容庶奴,唯独难容叛逆。”
时惊鸿起身,仍是文人形貌,连文质彬彬的风度也没减少几分:“稍坐,为父去杀了他。”
他的手被时停云一把按住。
时惊鸿看向他,几个目光交错间,二人心中便各自明白了各自的想法。
时停云把还沾着糖浆的手缩回来。
时惊鸿坐回原位,递过一张手帕,用茶水浸湿,示意他擦一擦手。
时停云说:“我有暂时不杀褚子陵的理由,想告知父亲。”
时惊鸿温和道:“你说,父亲在听。”
父子两人第一次互寄信件,一来一往之间,便确定了将军府内有叛逆。
但是时停云的第一封信语焉不详,时惊鸿尚不知那幕后之人是谁。
第二次去信时,时停云写了应对定远之围的防御之术与战策,还特意用朱砂勾画出哪一部分是褚子陵献策。
时停云未在信中提及李邺书,而拿朱砂笔重重标注了褚子陵三字,一收到信,时惊鸿便知道内奸是谁了,心中有数,在回信时却是只字未提,只说了定远大捷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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