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将他接住。
舅甥俩到一旁玩耍去了。
江暮雪看着这温馨一幕,欣慰笑了,折身回屋去照顾谢正翊。
留下两人独处,玉子言迫不及待握住谢瑶华的手,拉着她往屋里走,进屋后还将房门给关上了。
谢瑶华警惕地盯着他,“关门作甚!”
知晓她生气了,玉子言微微一笑,倾身将她抱住,轻声解释,“我的手无大碍,方才只是不想祈儿觉得我无用,竟连抱他也不能,你莫要生气了。”
谢瑶华推了推他,没能推开,她轻哼一声,“哼,手上有伤还非得在儿子面前逞强,他若是学了你,日后怕也是很能折腾。”
玉子言低笑出声,又不敢太放肆,低声安抚道,“无妨,日后我亲自教导祈儿,不会再让你烦心了。”
嘴上说的十分好听,但她一个字也不会信的。
就他如今这般溺宠儿子,若真让他教导儿子,儿子日后定会长歪了的。
“我觉着祈儿还是不要放在你身边,让他多陪陪我爹我娘挺好的。”
谢正翊虽疼爱外孙,却不会像玉子言这样一味地溺宠,谢瑶华深知这一点,故而更愿意将儿子交给父亲教导。
玉子言虽很不情愿,但不敢在此时表现出来,只得附和道,“岳父大人刚正不阿,我打小便仰慕他,祈儿若能得岳父大人教导,倒也是极好的。”
他说着违心的。
其实他更想每日将儿子带在身边,可他惧内呀。
谢瑶华并未瞧见他的表情,只当他是真心认同她的想法的,她的情绪也缓和下来,双臂微抬,轻轻抱住他。
“常言道慈母多败儿,换成父亲也是一样的,你对祈儿过于宠溺,久而久之他便会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,这不利于他的成长,我可不想祈儿长大后臭名远扬,你是他爹可得好好想想。”
玉子言哪敢反驳,应声,“嗯,还是你思虑周详、目光长远,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
该宠还是要宠的,他的儿子并非一般人,岂会真的因为父母长辈的宠爱便长歪了呢。
谢瑶华不知某人阳奉阴违,竟然真信了他的鬼话。
*
太后寿辰,各方来贺。
将军府只有谢重华一人可光明正大入宫,谢正翊虽恢复神智,但外人并不知晓,世人只知天妒英才,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谢将军如今的心智便如稚童一般,好在虎父无犬子,谢重华子承父业,得陛下看重,假以时日,必大有作为,青出于蓝胜于蓝也是可能的。
谢瑶华原本不想入宫,奈何敌不过玉子言的软磨硬泡,最终还是随他一同入了宫。
只不过,谢瑶华易容成了玉子言的贴身侍从,比楚一、青影还要贴身的那种侍从。
自太子府出发,与玉子言同乘马车,玉子言上马车时还做样子,美其名曰要贴身侍从‘贴身’伺候,斟茶打扇。
待谢瑶华进了马车后,太子殿下原形毕露,化身为粘人精,每时每刻皆要与她贴在一起。
她挪开寸,他贴近一尺,非得抱着她才能安分一点,谢瑶华还要退,他委屈巴巴开口了。
“瑶华,我身上痒,你帮我挠挠。”
谢瑶华不疑有他,以为他指的是手臂上的伤疤发痒,遂将他的袖口卷起,细细查看一番。
见他伤口外围处并未出现红肿,谢瑶华抬眼看他,关切问,“何处养?”
玉子言眼眸微动,掩下心虚,哼唧哼唧道,“后背痒,后腰也痒……”
谢瑶华按照他说的,在他身上相应的部位挠了挠,“可是这里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这里?”
“往上一点……”
“这里?”
“往左一点。”
总之,始终未挠到他觉得痒的地方,谢瑶华只好动用双手。
在她毫无察觉时,他将腰带解了,扯了扯衣襟,露出大半个胸膛,衣衫不整的模样。
“瑶华,你帮我瞧瞧前头。”
谢瑶华并未多想,挪到他身前,仔细瞧他身上是否有异状。
身上却有几道疤痕,但那是几年前在西越时被火灼伤的,这么些年过去了,疤痕也淡了,哪里还会痒。
谢瑶华无奈,叹气,“究竟哪里痒?”
玉子言勾唇,执起她的手放于他胸口,满目深情。
“心里痒,只有你能治。”
“……”
第40章 甜言蜜语
衣襟半敞,眼神魅惑, 言行举止皆投露着不正经。
谢瑶华心生恼意, 猛地抽回手,坐到一边,离他远远的。
见状, 玉子言又往她身边挪去, 歪头靠在她肩头, 没脸没皮地道了句, “心痒难耐是真的,只有你能治。”
谢瑶华推了推他,方推开,他又缠上来,可怜兮兮道,“入宫赴宴无法一切从简,这一身象征太子之尊的装束太过沉重,压得人喘不上气来了, 你带我私奔, 如何?”
登上高位更是身不由己,凡事皆要三思而后行, 不可随心所欲,压抑克制,久而久之,受束缚之人只想逃离。
何况他所做的一切只为她,如今她在身边, 别的事于他而言已无关紧要。
玉子言抱着她不撒手,似是耍赖一般,语气却无比诚恳坚定,深情款款。
“瑶华,我厌恶这世上的一切,唯有你……哦不,如今还有咱儿子,只有你们是我所珍视的,可我知你最在意的还是家人,因为他们是你所珍视,所以我愿为你守护他们。”
不待谢瑶华开口,他又道,“我孑然一身,唯有一颗心是热的,是我所珍视,我将它捧给你了,你不能不要,也要入如我一般将它珍视之。”
“……”
嘴长在它他身上,全是他在说,谢瑶华好气又好笑,这厮的霸道本性暴露,竟丝毫不觉得不妥,反而理直气壮。
厚颜无耻此时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。
他如狼狗一般强势且黏人,谢瑶华拿他无法,无奈笑道,“是是是,殿下厚爱,小女子无以为报必然以同等的真情实意回报,可满意了?”
玉子言伏在她颈肩,愉悦低笑。
任由他磨蹭了片刻,谢瑶华捏了捏他的脸,道,“既是满意了,那便自行整理仪容,快到宫门了。”
玉子言心不甘情不愿地直起身,懒散地扯了扯衣襟后便不动了,张开双臂,表情无辜。
“手上无力,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他什么心思,谢瑶华岂会不知,但依旧好脾气接下了他的无理请求。
白他一眼后便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襟,遂又为他系上腰间玉带。
一番折腾下来,马车已在宫门外停下,谢瑶华率先下了马车,玉子言下马车时故意朝她挑眉使眼色,示意她尽到作为贴身小童的该尽的职责。
扶他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