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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弈将燕乐施的手臂奋力一甩，自退到一尺开外。他的眼神里充满幽怨，“之前施君是怎么答应弈郎的？”

杜弈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呢？他其实什么都懂，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，固执的以为自己会成为燕乐施最后一个面首。

燕乐施处理完温长溯之后疲惫至极，她本不应该在这上元夜里对杜弈说出这种决绝的话。可理智却告诫她，今晚她不得不快刀斩乱麻。

“来，弈郎，帮我换衣衫。”

她招呼他走上前，自己已缓缓解开衣带。杜弈犹豫片时，还是顺从地走到燕乐施身边，动起手为她换衣。

“弈郎看尽我家百般丑态，还愿意留在我身边？就不怕遭受到牵连，哪日再横死街头？”

杜弈含泪轻笑，他是毒害燕乐施的“参与者”，温长溯和刘练的狠毒他了然全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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