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剑更陷入一寸,他不容置疑道:“你可知道你缘何会成为安西节度使?你们宗族世世代代为朝廷效力,到了你,就算年轻时候只知斗鸡走犬,仍然能蒙祖宗福荫,混到现在这个位置。然而在国家陷入为难之际时,你非但没有出手帮助,还要趁乱分羹。人生世间,要你何用?”
“推翻坏的统治,建设新政,是天之道义!”他睁眼望着天吼。
叶栾快步走过来,提起节度使的衣领,沈绥适时地放下刀,他颈上已经鲜血汩汩,“你以为你这是热血上头替天行道吗?你以为你能建设新政吗?从选择和吐蕃合作的那一刻,你便失去了所有底线,谈何治理天下,充当君主!”她眼睛发红,每一声落在地上,都是铿锵有力的金石之音。
这些话不仅是说给安西节度使听,同样也粗略流露了她对眼下混乱格局的态度。这种说法,一向厌恶诗经道义的他从不曾听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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