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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
“离开这里，也许放弃，也许另寻一片天地。”……“这么拖着，浪费时间，浪费生命，没有意义。”……“而且，总不能让你养我一辈子啊！”

最后一句是玩笑，却也最令他们心酸。

即使他们重新换了地方，对于明溪来说，工作上的状况也没有改善多少。

他是终于撑不下去了。

在明溪离开的那一夜，当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租住的狭小的房子里，当所有灯光熄灭以后，陆小北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地决堤着。

她不是舍不得明溪的离开，只是看过了太多的撑不住，太多的离去，情绪终于崩不住地要发泄出来。

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，每天都能看到一些充满期望，带着梦想而来的朝气面孔；可每天，又有很多被现实击得溃不成军，带有满心不甘，只能消沉着收拾行囊准备远去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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