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气道：“哥哥，你不觉得我们血族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吗？”

“你刚成年两年吧？别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。”

“……”伊丽莎白干咳两声，然后说：“你曾送过我一盆花，我很喜欢，但它却只能为我绽放一个季节；我曾喜欢过一条河流，还给它命名为‘伊丽莎白的小河’，但它最终也变得干涸。”

格雷抿了抿唇，道：“花我可以再给你送一盆，至于河流，这么侮辱范家族的河流还是让它干涸吧。”

“……”伊丽莎白又干咳了两声，道，“但我很满足。哥哥，无论是花还是河流，还是关白白，我喜欢他们，所以哪怕他们或早或晚都会离开我，但我也会为曾拥有过他们而感到无比幸福。”

格雷不语，但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成往日的张扬与不羁，显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。

他道：“就不能换一个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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