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Sword of Damocles

考最后一科时，坐在前头的人竟然回头来看张茂的答案。张茂正在写最后一道完形填空，在两个词之间摇摆不定，一点动静都能让紧张得要死的他跳起来。他只觉一道谨慎的目光投在了他试卷上，起初他还以为是监考老师无聊的巡视，他微微抬起点脑袋。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把自己一跃而起的冲动按捺下去，张茂终于想出个稳妥答案，填在了答题卡上。

这是高考的最后一场考试了，他坐在座位上略偏过点脑袋往窗外望。今天是个大晴天，6月的天空盛放出毫无掩饰的湛蓝，几乎仰头看一眼也觉得眩目的。张茂一贯不喜欢大晴天，总感觉自己身上那些腐臭而猥亵的东西在直射的光下无所遁形。可今天，他把水笔慢慢关回去，今天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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