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在长洲落居。于杏灵观中,做了鱼玄机那般以文名闻于花花世界的道姑子。后来她有了一个相好,是长洲文坛名士。有妻室在堂,并不能给她什么名分,只是顾着她的用度吃穿。
她时常来陪王疏月饮茶。
那时王疏月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,她的很多话,王疏月都听不懂。
比如其中就有这么一个观念。
“我想像男人看待我们一样去看待男人,但这很难。后来我寻到了一个法子,疏月丫头,等有一日你尝到了阴阳之乐,你一定要纵情至最极处,咱们女人想要的尊重,平等,全都在那个地方。”
她在讲情欲。
王疏月听出来了,但至于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。可王疏月就是觉得悲哀。这一句话听起来,和她身世一样,已然零落,又倔强不已。
好比高山晶莹土,碾成了世间尘,又不愿意被人踩在地上,便迎上一阵风去,散到无知无望的荒唐界中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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