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了,直显得他像个收受贿赂的庸医。
余锦年收了钱,遣人高马大的段明送客,却也不急着干活,仍是怎么潇洒怎么来,一会儿一趟地往季鸿屋子里钻,给他吃梨、吃苹果、吃新做的小点心。
季鸿一瞬间觉得自己并非是烧了,更像是怀了,被人按在床上里外伺候着,到了晚间,一匙一匙地喂了药,之后连脚都是少年亲自给洗的,洗好了,又抱在怀里用绵软的脚巾慢慢擦拭。
他嘴上说着不要劳烦,心里却受用极了,只觉得就连病也好了大半。
隔日下午,余锦年才终于不慌不忙地动作起来。
他窝在后院,蹲到后厨靠近灶膛的木柜前,从底层往外搬东西,掀开遮蔽的旧布,抱出几只陶罐子——里头是前几日蒸晒后,又碾成了粉末的黑芝麻。芝麻末最怕潮气,潮了就不好吃,须得干干燥燥的烘着些才有蓬勃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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