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往里走才对。低头整了整身上被夏侯潋拽得皱皱巴巴的喜服,磨蹭着往里面靠。
柳梢儿坐在雕花架子床上,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,膝盖严丝合缝地靠着,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,书情徘徊在落地罩边上,有点不知所措。
他其实存了私心。
他早知道这姑娘是伽蓝长辈为他师哥选的。他师哥的老爹是住持,这是伽蓝公开的秘密。虽然平日里不见他父子二人有什么接触,可毕竟是骨肉,哪能真放着不管?
上个月他看见柳梢儿被香奴妈妈领进了门,香奴妈妈瞧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不放心,就把这事儿透露给了他,要他死了这条心。可这条心终究没死,像风吹进土里的一颗芽,慢慢抽出了条,越长越大,最后占据了他整颗心。
柳梢儿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。他还记得那天他从夫子庙买持厌看中的大风筝回来,远远地就瞧见那个穿着天青色褙子的姑娘,低着头听香奴妈妈的教训,微微侧着的脸蛋像莹润的白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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