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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将全部心思摊开来给别人看的感觉很不好，尤其是对面始终冷静而又清醒，宛如照妖镜一般地把次仁格桑见不得人的心思都展露出来。那些连他自己都渐渐忘记，或是有意忽略的东西都被尽数罗列，宛如这些年来讳莫如深的情绪贴上标签当众陈列，任由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指摘。

这绝对不是舒服的体验，以至于次仁格桑好半天没有回神过来。

但大抵是在强烈的心理刺激之下，人们的反应往往会出现两个极端，要么会迅速崩溃，宛如被汹涌而来的情绪瞬间击倒。要么反倒因为强烈的刺激而清醒过来，曾经想不透彻的和不敢面对的都变得不得不面对，于是在打破重组的疼痛之中调整出了新的心理建设。

而次仁格桑明显是后者——

在这短短的几秒，他迅速整理着自己的思绪，末了只是冷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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