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罗汉榻上卧了一个风姿绰然的女人,旁边一个小丫头,用自己樱桃一般的小嘴将象牙烟枪的枪嘴舔湿,双手捧着送到她口中。
【9】
当时的上海,黄、黑、白三色横行。黄与白分别指淫业和赌,而黑就是毒——鸦片。即使是兜里只有几个角子的穷鬼也躲不过要抽大烟的,就更不用说财大势大的富贵人家。杨艺媛的烟龄不短了,但却有个规矩。烟一定要是印度的陈年老货,再和以沉香与珍珠粉,就着八棱玻璃断罩的胶州灯深深吸上一口,一股清烟咽下肚去,再懒懒地啜上几口上好的碧螺春,那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的滋味。
袭安看着杨艺媛那朦胧而迷离的眼神,摇了摇头,又去看身旁的清瑞。清瑞好像很熟悉了,也不等小丫头招呼位置,径自寻了张凳子坐下来,袭安见状,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,却并不落座,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榻上的女人,等着她先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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