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、他的绝望、他的悲哀,她说不出来。 无论对这整件事有着怎么样的心情,在这一刻,她都爱上了这个男人。 这个执着的,不顾一切的爱着‘周惟惟”的男人。 这个情愿为了心爱的人放下一切,追寻到天涯海角,困在时空之间的男人。 她是他的“周惟惟”,或不是他的“周惟惟”都不重要了。从这一刻起,她,周惟惟,爱上了唐健。 “惟惟,不要再离开我了。求求你,不要离开我,我受不了……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……”他将她按回自己的胸膛上,紧到两个人都发痛。 惟惟深埋在他的怀里,眼泪不由自主的奔腾着。 “好,我不离开你。”第九章 如果说谈开之后的生活有任何改变,顶多就是她变得更配合一点,其他时间,日子还是正常的过。 他要求跟她一起出门,她就让他跟着一起出门。他要求她待在家里,她就待在家里。他要求她做什么,她就做什么。 惟惟做一切会让他安心的事。 不过这个人有时候会用来假传圣旨,然后局面就变成这样—— “啊……嗯……轻、轻一点……唐健……” 惟惟玉汗淋漓地趴在床上,雪白滑嫩的臀部抬高,承受着从后面而来一下下凶猛的撞击。 平时对她百般温柔,事事宠让她的唐健,在床事上是完全的粗野霸道。 他知道,为了“那个原因”,惟惟几乎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,于是他也完全没有罪恶感的利用这个机会,尽情求欢。 每晚固定的厮缠是不消说了,他临时兴起还会来个早餐、或午休加场,累得她浑身酸软,苦不堪言。 “乖,宝贝……马上就好了……” 背后的冲击益发的猛烈,惟惟如浸淫在情欲灌注而成的池水里,无力地吟哦着,任由他。 背后的男人到激越处,她的小腹微微感到酸涩,一只白嫩的手悄悄抚上,想到了些什么,眉心不禁微皱。 “你……快点啦……” “乖,马上好了……”背后的男人沙哑地诱哄。 但是那个态势一点都不像“马上”。 “唐健!” 语气发硬,那是真的要生气了。身后的男人沉沉地低笑,这次总算真的尽兴收兵。 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女人软倒在枕褥间,玉躯浮着一层莹润漂亮的粉红,双眸紧闭,长睫微微的发颤。他爱惹她,泰半也是因为云雨方收的惟惟太过媚人可爱,总教他受不了。 唐健吻了吻她颤动的睫毛,伸个懒腰下床,犹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猛狮,浑身舒畅。 “你睡一下,我出去买晚餐。”下年六点多,差不多该吃晚饭了。 她慵慵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想动,唐健看了心里爱极,抱过来狠狠又亲了几口,真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去。 惟惟等到听见他出门的声音才睁开眼,身子翻正了盯着天花板片刻,然后突然跳下床,直起身的那一刻微微一僵——那个兽性大发的臭唐健——然后走进浴室里去。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然后就静了下来。 过了一会儿,惟惟走了出来,从衣柜里捞出一件他的大衬衫披上,清丽的脸庞一脸深思。 再把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看,她轻叹了一声,随手抽过一张A4白纸包起来,丢到垃圾筒里。 暮色早已降临,幽暗的室内只有床头柜的灯捻亮着。惟惟也没有开灯,坐到客厅的窗前卧榻上,两手抱着膝盖,盯视楼下的万家灯火。 水眸瞟一眼墙上的电子时钟,十一月二十八日。 昨天,唐健要求她请两个星期的连休。她当然知道为什么。本来以为公司那里不会答应,她已经做好了提出辞呈的准备,没想到老板很爽快地准假了。 “哈哈,我知道你很久没休长假了,辛苦你了。跟男朋友好好出去玩一玩,玩够了再回来。”老板以为她是要和新交的男友出国去欧洲玩。 再回来…… 真的能再回来吗? 其实没有人知道。 她和唐健两个人都没说,平时生活也是一切正常,但是一种微妙的紧绷感确实在渐渐累积。 唐健有时无意间瞄到墙上的时钟,不论当时正在做什么,手会一僵,然后英俊的脸立刻绷紧。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,他的求欢越发激烈,她几乎都顺着他;而不和她黏在床上的时间,他就都对着他的计算机。她知道他和一个叫“West”的顶尖黑客联络得很勤,不过她从没主动去过问他们在交流什么。 十二月八日,她的死期。想想真有点不真实。 全世界大概没有谁能如她一样,那么准确的预知自己的大限之日。以前不是没和朋友聊过“如果有一天可以预知自己死期”的这种话题,当时大家七嘴八舌,说自己一定更在事前如何如何的,她也不例外。可是现在真的知道了,她却什么也不想做,只想守着唐健,平平静静地过完每一天。 想想真好笑,似乎才在不久前,她还想着希望日子能多一些变化,现在她却只希望回到以前那个平淡无奇的人生。 对这一切,她出乎意料的平常心以对。 她只是不放心唐健。 如果十二月八日来临,而一切如旧,她不敢想象唐健会怎样。 他已经目睹过三次她的死亡,这是最后一次。他虽然不讲,但深夜梦回,她醒来总会发现他还没睡,若不是盯着她,就是盯着天花板,深思的神情之下是一种严峻的绝然。 唐健……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她、很爱她。 一个女人,在一生中可以被一个男人这样所爱,也值得了。惟惟心中盈满甜蜜的酸楚。 若她死了,反正死人什么都不会知道了。可是唐健呢?唐健怎么办? 其实,她知道唐健会怎么办。他一定会夙夜匪懈,穷心竭虑去改良那个虫洞的程序,只为了再回来救她一次。即使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,他也不会放弃,就像他现在正在做的一样。 那个男人呀…… “唉。”惟惟深深地叹息。 唐健提着她爱吃的海苔饭卷回来时,就看着她这样趴在窗台上,让城市的夜照在她的侧影染上一层银光。 “怎么不开灯?”他把家里的灯都打开,惟惟眼睛瞬了一下,慢慢适应那突如其来的亮光。 他把饭卷放在茶几上,不急着招呼她过来吃,只是走过去,把卧榻上芳软的身体移进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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