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还有几个睡梦中被吵醒骂骂咧咧的，听见他说什么之后也顾不上骂街了，就是还以为自己没睡醒。

技师如愿以偿赢回了赌注还小赚了一笔，心情也特别好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跟同事打扑克去了。

湛桓最后一个通知的是顶头上司。他这会儿才有点莫名的紧张，和电影里看的那种“带媳妇见爹妈”的紧张感挺像。他拨号的时候手指尖都是凉的，心惊胆战地等着boss接电话。

“……喂？”boss估计也没睡醒，声音还是哑的。用他自己的话说，人到中年也别折腾了，只管数钱就完事儿。

“喂，boss？”湛桓深吸一口气，“我找对象了。”

Boss沉默了两秒，听筒里传来喝水和放下杯子的声音，随后是低沉的、像往常一样听不出情绪的声音：“是谁？”

“冷锋，”湛桓念着这个名字就觉得平时的理直气壮都回来了，“你应该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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