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淡淡地说:“她们母女间的事,我也不知情。不过今日进宫,镇西侯世子倒是私下与他兄弟一道来寻我说过话。他们是避了人来的,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镇西侯,说的也是要为他们父亲失礼之举而赔礼。”
“咦?”秦含真有些意外,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。她想起镇西侯府大奶奶卞氏跟在婆婆身边时,只对她们点头示意,并不曾见礼,但出宫的时候,却特地请她们去光禄寺衙门里歇脚说话,莫非是另有用意?这么说来,秦含真倒觉得,也许当时不该走得那么利索了,好歹也该听听卞氏想说什么。
秦柏继续道:“其实镇西侯的事,我也没怎么生气。他失了权柄是事实,皇上有意让他闲住家中休养,也是事实。但他旧患未愈,已伤及寿元,同样是事实。皇上的安排,是对老臣的恩典,他应该感念在心才是。否则皇上只当不知道,一味任用他,让他奔波劳碌,令他独掌西南军权,却两三年就力竭而亡,再以丁忧为名夺他长子军权,又有谁能说皇上的不是?他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,迁怒于我,那是他自己没理。他犯糊涂就自犯去,我无愧于心,也不怕他埋怨。他两个儿子愿意替父亲做人情,可见都明白事理。只是赔礼道歉,不该瞒着他们父亲。有错的又不是他们,我要他们赔什么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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