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噎在嗓子眼儿,有些难耐的情绪,听得付怀禹再也忍不住,近乎粗暴地扯着她的T恤,汹涌地吻着她。
手从下探上去,解开后头搭扣。
颜灵只觉得胸前束缚一下子没了,胸前就触上来什么。
揉捏、轻抚,他像追日的夸父,目的纯粹,他吻得炽烈。
在最后一步前,颜灵的羞耻心将她拉住,她急急穿好衣服,瞪他,“在车上呢……”
付怀禹套上T恤,喘着气,想骂她。
刚刚是谁像小疯子一样凑上来对着他咬来咬去的?
他看了眼不远处怎么倒也倒不进去的红色轿车,有些烦躁地开口:“明天带你买戒指,买完戒指回一趟霖市看你爸妈,周日回来你帮我约一下赵一诺……”
颜灵听着他的狗屁计划,目瞪口呆。
“我爸妈可没那么好的承受能力。”
“那我就说你有了……”
颜灵发现某些时候这人简直就是个智商为负的傻子。
“那我爸妈会号召我们家亲戚把你打断腿的。”
付怀禹:“……”
他更烦躁了,看着外头倒得歪歪扭扭的那辆车骂了句“傻逼”,开车门下车吹穿堂风。
天知道,他这问题,吹风也没办法解决。
颜灵慢吞吞跟着下车,小声问:“还不走?”
他一回头,颜灵头发有些乱,是刚刚被他折腾得……
“操……”他又骂了一声,拿出根烟咬在嘴里,“我出去买个东西……”
第43章
“我出去买个东西……”
颜灵眼看着不远处那辆车终于倒好, 门一开开,走下来个身姿窈窕的女人, 拎着包包一扭一扭的朝电梯走去。
“买什么?”她转头看付怀禹,有些迷茫地问。
付怀禹眯眼看她,不说话。
颜灵抱着手,偏了脸,“我有点儿渴, 顺便给我带个酸奶。”
付怀禹低头, 笑了, 他拿了串钥匙丢给颜灵,报了个楼层。
颜灵今天走了不少路,单鞋磨得脚趾有些疼, 她接过钥匙慢慢往里走, 拐进电梯的时候,声控灯灭, 她听见后头付怀禹点烟的声音。
付怀禹的公寓是一梯一户,他住五层, 颜灵开开门, 开了壁灯便看见玄关的深色鞋柜。
她弯腰打开,里头只有一双男士拖鞋。
颜灵想了想, 将鞋子脱掉, 赤脚走进去,打开了客厅的灯。
宽阔的客厅,家具一应俱全, 沙发上面的墙壁上挂着水彩艺术画,抽象得很。
茶几上搁着一小盆绿植,颜灵奇怪,付怀禹这人不是细心的路子,很容易将植物养死,颜灵好奇凑过去仔细看才发现,根本就是仿真的……
与客厅比起来,厨房就显得有些空了,餐具只有寥寥几个,打开冰箱一看,只有几瓶啤酒。
颜灵光着脚从客厅看到厨房再看到阳台,房间门足有四个,她初步估计这房子怎么着也快二百平了。
正坐沙发上百无聊赖看手机,门口一阵响动,颜灵吓了一跳,走过去一看,付怀禹手上拎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,换拖鞋走进来了。
“你钥匙不是给我了吗?”
“那串就是给你的,”他一眼便看见颜灵的脚,皱着眉从袋子里拿出双拖鞋,“地上凉。”
一眼看去,他手上的透明袋子里装了杂七杂八不少东西,颜灵看见了牙刷毛巾,还看见了……
她移开视线,故作镇静伸手:“我的酸奶。”
“快把鞋穿上。”手里被塞进来一瓶伊利畅轻,颜灵眼看着付怀禹将粉色拖鞋上连着的吊牌取掉,随后放到了地上。
“真丑……我想穿你的。”颜灵将盖子打开,笑着抬头看他。
付怀禹瞪了她一眼,“真麻烦……”他将拖鞋脱在颜灵脚边,光着脚走过来将那袋子东西放到了茶几上,伸手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。
“你看一会儿,我去洗个澡。”
颜灵乐得不行,“逗你呢,”她将脚塞进那双粉色拖鞋里,下巴点了点他的鞋:“快穿上,一会儿滑倒了。”
付怀禹按住她脑袋,将她头发揉得乱七八糟,颜灵将脚从拖鞋里伸出来踩到他脚背上以示抗议,付怀禹揉着揉着忽然不揉了,弯腰抬她下巴,亲了一下才往浴室走。
付怀禹进了浴室,颜灵百无聊赖看着电视喝酸奶,等到一瓶酸奶喝完,她走到洗手间门口,隔着一道门,里头有稀疏的水声。
细细密密的,将心都填满,她靠墙不自觉发呆。
以前她去舞蹈室找他,有时候也会碰上他在洗澡,她坐在客厅吃着东西等,没一会儿就看见他不穿上衣,围着个浴巾就出来。
一想就知道,里头什么都没穿。
那会儿两人还没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,乍一这么“坦诚相见”,两个人都不对劲,却又都故作镇静,那会儿可能是羞涩多一些,可现在一想,只觉得特别搞笑。
颜灵靠墙听着里头水声静静笑了一会儿,随即折回来客厅。
付怀禹一早将他给颜灵买的毛巾和牙刷放到了茶几上,颜灵出去拿上东西,走到洗手间外的洗手台开始洗漱。
牙刷到一半,付怀禹出来了。
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白T恤,长裤,把自己包得好好的。颜灵从镜子里看着他,愣了愣。
这人头发湿哒哒的样子,太好看。
他拿着一条毛巾,胡乱擦着自己头发,看着颜灵牙都忘记刷,手上动作顿了顿,“愣什么?”
“付怀禹,我想给你吹头发……”
一分钟后,付怀禹将吹风机拿到卧室,站在门口叫颜灵进去。
“不、不是在洗手间吹?”
付怀禹坦坦荡荡:“洗手间吹你够不着,我得坐着……”
颜灵想想还挺对,点了点头,越过站在门边的他,走了进去。
蓝色窗帘、床单,跟以前一样。他好像格外喜欢这颜色,颜灵匆匆扫了一眼,径直走到床头旁边,拿起吹风机,“进来呀。”
“嗒”一声,不轻不重,门上锁的声音。
他走进来,在颜灵面前坐下,抬头看她。
两人以前恋爱,在舞蹈室里的时候颜灵就不怎么乐意单独跟着付怀禹进房间,几乎是太阳底下的恋爱,不敢怎么亲热。
最亲密的时候可能就是一块儿去北边儿旅游那次,那么三四天,一直单独待在一块。
可就算是这样,颜灵也从没做过这种事情——
给他吹头发。
刚刚她觉得自己是因为好玩一时兴起,等到付怀禹发梢不时滴水洇湿肩头的T恤,抬眼看着她时,颜灵才知道,哪是什么一时兴起,分明就是色心作祟。
她打开吹风机吹着自己手心试着温度,“我吹了啊。”
她实在太过严肃,这模样不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