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头靠头,羞涩又欢喜地互相取笑。
何岚氲一转头,看到门外有个挺拔的背影印在窗纸上,岿然不动。她戳戳贺兰韫:“小声点,好丢脸的。”
“怕什么,他又听不见。”贺兰韫回头看了一眼,“就算听见也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那是贺兰韫带回来的野人奴隶,现在是她的侍卫了。他为了保留自己身上的原始符号所作的抗争毫无意义,离开森林不到半年,他身上的毛发就自然脱落了。折腾了两次之后,加上何岚氲的洗脑,贺兰韫对他也好了一些。
有一次何岚氲刚过来,看到贺兰韫在院子里教他说话。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,拉长语调,用夸张的口型一字一顿反复说:“贺,贺——兰,兰——韫,韫——”
她一松手,他就立刻把手缩回去,低着头不发一言。
贺兰韫气馁地站起身:“笨死了,就这几个字怎么都教不会!你是我的奴隶,怎么能主人叫什么都不会说呢?起码别人问起来,你能说出我的名字啊,这样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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