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吃的京城点心罢了。再说了,太太和大房三房收了唐家的礼,就不回礼了?”
奶娘听了好笑,虚点下二少奶奶的额头。
齐大娘便说:“姑奶奶随便准备点就行了,不然老太太要说我们办事不力生气了,下回再有到京城这样的好事,就轮不到我夫妻头上了!”
二少奶奶和奶娘又笑起来了。
齐大娘回屋休息,齐大爹也在,在整理东西。来之前继祖给了齐大爹一些钱,让他买些京城的卤味点心等带回去。现在天气凉,到了蜀地坏不了。
齐在娘拉了齐大爹说:“今天见着大小姐了,那一身气派哦,唬得我话都不敢说了。到底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。”
“那是,能得了太后娘娘的眼的人,能差了?那你今天给大小姐回话,可有说错?”
“差点儿就出错了。刚见着大小姐,那通身的气派,唬得我话不敢说。大小姐人很和气,我才慢慢说上话了。我们大小姐得了太后娘娘的眼,人还和气得很。想想以前的主子,不过是地方的四品官,连皇宫都没进过几回。他家的小姐,鼻孔朝天的,都不自己几斤几两了。”
“大小姐是底气足,那人啊,总是没什么就显摆什么。这些话,跟我说说就行了,可不能让其他人听到了。二小子面前也不能说,那小子还小存不话。”
“我知道,还要你说!”
二天两齐家夫妻带着邱家的回礼回蜀地了。邱家太太和大房三房给的礼都不错,不晓得是为什么,三房的礼比大房还多了两成。齐大娘不解。二少奶奶让他们带回去就是,不用管这些。
二少奶奶备的礼,正如她所说的,就是些吃食。京城离蜀地十万八千里,若有事靠谁去?所以二少奶奶不跟家里人客气。不过二少奶奶另备了礼,是给三小姐的添妆礼。三小姐成亲的时候,多半是去不了的。人不去礼不能不送!
齐家夫妇风尘仆仆的回到唐家,先去给老太太请安。老太太问了大小姐,二姑奶奶,都好后,就让齐大娘他们先下去休息,明天再详说。
齐大娘又去给太太请安,太太没见,蒋嬷嬷出来问了几句收了东西回去了。齐大娘不解的回屋。
齐大爹问: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不知道啊,老太太好歹还问了几句,太太人都没见着。”
两人正疑惑着,齐二跑了进来,随随便便去给他爹娘作了个揖,就拿起点心就吃,边吃边点头:“嗯,京城的东西就是好吃!”
他爹想训他,他娘拦住了。
“臭小子,只知道吃!过来,我们不在的这几天,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齐二抹了下嘴,神神密密的凑到两人身边。他爹又想训他了。跟了大少爷这么久,一点好都没学着,还是一样的粗糙。
齐二说:“太太想给大少爷说亲!”
齐大娘说:“大少爷十四了,现在开始相看也可以。可是老太太不高兴,可是那姑娘有什么不好?”
齐二说:“太太说的人是石大舅老爷的长女!”
“什么?竟是她!”齐大娘吓了一跳,齐大爹也吃了一惊!“太太这是不安好心啊!老太太可答应了?”齐大娘一慌不敬的话脱口而出!
“怎可能答应!老太太把太太说了一顿。好家伙,我还是头一回见老太太发火呢。老太太让太太不要管大少爷的亲事了,她老人家自有打算!太太回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说自己是嫡母,怎么就不能管庶子的亲事了!太太当天晚上就有些不好了,蒋嬷嬷请了大夫来。还不敢说太太是气着了,只说是没注意着了凉!当大夫傻啊,要是把不准脉,又怎么开方子!”
蒋嬷嬷当然不敢明说是气着了,名声不好听,不是婆婆不慈就是媳妇不孝,都不能传出去。大夫们进出后院习惯了,不会乱说的。
实际上那天太太说想给继祖订下娘家大哥的长女时,老太太压下怒火说:“你身体不好,我年纪也大了,得给祖哥找个能管家的来。你大哥那女儿,性子太软了,不合适。”
“以后管家的自是我儿媳妇,哪轮得到他一个庶子媳妇。”太太不屑地说。
“那你就把你儿子娶进来,我也管不动了,我现在就把家交给你的好儿媳管去!”
太太涨红了脸说:“我儿还小,哪能现在娶妻。”
“你还知道你儿还小!等他娶媳妇得十五六年去了。这段时间,谁管家?你管还是我管?”
太太张张嘴还想说什么,老太太不给她说话机会:“先不说管家的事,也不能说你侄女,那姑娘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,可不能娶进来害了我孙儿。石氏,你不拿祖哥儿当儿子,我当祖哥儿是我孙子,是我唐家的血脉,可不能让你给害了。祖哥儿的亲事,不用你管,我来管!蒋嬷嬷,带你太太回去,以后没事就不要出来了。”
蒋嬷嬷也吓住了,听了老太太的话,赶紧扶了太太回去。蒋嬷嬷跟着太太进唐家近二十年,头一回见老太太发这么大脾气。不过,若是蒋嬷嬷知道太太找老太太说这事,就会下死力气拦住太太的。
石家大小姐,上回小少爷办满月酒的时候也来了,唐家人都见过。正如老太太说的“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”。
那姑娘的姨娘是个有心的,趁石大太太不备爬上老爷的床。等到怀了四个月身孕的时候,才在众目睽睽下晕倒。请了大夫来,一把脉,四个月了!石大太太气得当场就想把人发卖,可是不能,不仅不能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。石老太太理智还在,做主把人圈在院里,等生了再做打算。那人也不急,安心养胎,就等着生了儿子好翻身。
可惜,儿子没生出来,生了个女儿!石大太太大方地给抬了姨娘,准她亲自养孩子。
此时石大老爷只有一子,本想添个儿子的,可惜是个女儿。女儿就女儿吧,反正家里不少她一口吃食。只是心里到底不痛快,毕竟自己是给人算计了去。所以对这个女儿也没多关心。石大太太更是不管了,反正份倒按时给足了就是了。人有新娘照顾着的!
石大小姐的姨娘坐了月子后就投入到争宠中去了。石大太太观察了几日,发现老爷对此人确实不上心后,就不客气了。当家太太折腾人的法子多了去了,让这位姨娘有苦说不出。姨娘在外面受了气,回来就对石大小姐发泄。等众人发现的时候,石大小姐已养成怯懦性子了。石大太太发善心,狠狠教训了姨娘一通,把大小姐带身边教养了!
唐家办满月酒的时候,石大太太把石大小姐也带来了,一来显得自己贤良,二来姑娘大了该说亲了,该拉出来见见人了!
不过石大太太后悔带人出来了。石大小姐跟着大太太一段时间胆子大了些,好歹能跟家里人说几句了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