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校门，往家的方向走，方媛多半会在路口看到迎她的身影——爸爸不忙的时候，就会接她放学。

这个笑容和蔼的男人会接过女儿的东西，和她讨论着一天的生活和学习。

方媛不明白小时候把她举得高高的，笑着喊她小宝贝的父亲为什么后来会如此绝情，变得面目可憎，就是因为她不是儿子么。

***

方媛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了，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。是她自己不愿意。

这次梦到他，方媛很诧异，她没有再排斥“见到”他，他的面容很清晰。

人一旦清醒过来，再清晰的梦也都支离破碎，然后了无痕迹。方媛静坐了一会儿就起床了。

李淑华又是早起在做早餐，方媛走过去抱住她，“妈~”

“干吗？”李淑华口气十分嫌弃，“快去洗漱。”

方媛又无赖的蹭蹭，“妈~我最喜欢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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