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墨玉腰带便被轻易的解开。接着只见她挥舞着爪子,脸不红心不跳的扒下花千城的上衣,在摩挲了片刻后,终于找到了那被自己扔进来的糯米粒儿。
看着花千城的皮肤上布满的红疹,龙倾国口中念着阿弥陀佛,伸手入怀拿出一瓶玉露膏给他抹上,虽不能除根,可经过她这些年的改善,暂时缓解疼痛还是可以。涂抹完,龙倾国这才悠悠然给他穿上了衣服。
花千城从龙倾国扯下他衣服的那一刻便唇角紧抿,那微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皮肤,竟将那痛麻的感觉压制,那温热的呼吸不时的萦绕在自己的皮肤上,每每都让他咬牙。
终于被套上了衣服,花千城一直紧绷的情绪这才蓦地放松,双眸止不住盯着龙倾国笑的肆意的面庞。他长这么大,这个世间,能让他咬牙切齿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女子!
龙倾国知道自己笑的太猥琐,看了看花千城估计是被自己气的青白的脸庞,当即略微收了收太过放肆的笑声,道:“不错,不错!挺好,挺好!练武功还是有好处的!”
听出她话中意思是在夸赞自己,花千城没有感到一丝荣幸,看着她煞有其事的点评,他只觉得嘴角狠狠一抽,气个倒仰!
谁来告诉他,这真的是个姑娘吗?
龙倾国无视了花千城青白交错又略带红晕的脸庞,兀自收了药瓶,却收不住满脸满眼的奸笑。
龙倾国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说谎!花千城的身材还是不错的,毕竟是练武之人。
不过,她突然就想起了折龙山的那个山洞,她看到的司安的身体。
不同于花千城没有受过多少创伤的经历,司安多年征战沙场,那身上早便已经伤痕累累,那是荣耀功勋在他身上绘制的蓝图。
不知为何,一想到他,龙倾国便觉得有些微微惆怅,莫名的感伤。已经多日过去了,想必那场倾谪国必胜的战争早便已经结束了,不知,他的身上是否又添了新伤?到时,又会是谁为他上药,为他止痛呢?
失神只是一瞬,龙倾国随即咧嘴一笑,伸手弹了弹花千城的额头,眨眼道:“我可以给你解穴,不过,你可得保证不伤害我。”
花千城眯着眼睛,瞅着龙倾国邪肆的嘴脸。
“喏,你这是什么眼神?不行不行,为了我的小命儿,我决定不给你解穴。”龙倾国瞪着他,装腔作势要走。
花千城嘴角一抽,蓦地闭上双眸,再缓缓睁开,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恶意。
“哇!这么快就不恨我了?不行不行,不可信,你这么狡猾,心里肯定在盘算着怎么处置我。”龙倾国摇头晃脑,煞有其事的郑重脸色。
正文 第贰伍章 殊途
花千城:……
龙倾国纠结于解穴还是不解穴,就这样来来回回在花千城的面前踱着步子。
花千城被晃的眼花缭乱,他决定了,等他自己穴道解开了,一定让龙倾国知道什么叫伤害。
月上中天,龙倾国终于一拍脑袋,想到了自认为无比合适的逃命方法,随即便要伸手去解花千城的穴道。
只是,手刚刚靠近花千城,便见原本应该动弹不得的他,竟突然恢复了自由。
手被紧紧拉住,龙倾国心中一阵哀嚎便知道大事不妙!
……
“你作弊!你怎么可以自己解穴!你作弊!”某女哀嚎。
“来,我不会伤害你的——”某男淡然。
“我不信——,啊——”
——
①
日上三竿,锦帐内的人儿依旧正在酣睡,三千青丝如瀑,一双柔夷垂放在枕边,不谙世事的清静。
房门被轻轻推开,一袭锦衣玉袍的花千城缓步走来,望着锦帐内睡意正浓的人儿,眸中划过一丝柔情。
屋内静悄悄的,只有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入耳,安静的,仿佛这个世间只有他们二人。
花千城轻抬素手隔空轻拂龙倾国的睡颜,片刻又轻轻放下手,单手背后,转身抬步欲要离去。
突见,那原本静谧的锦帐内蓦地涌出一道青绫,刹那间便稳稳的缠上花千城的腰身,用力一扯,便见花千城被轻易的扯进了锦帐内。
花千城一个不妨便只觉得腰间被缚,脑中蓦地想起昨夜那小儿咬牙切齿说着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’的话来,只觉得身子一僵,直觉不妙。
龙倾国早在花千城进来之时便已经醒了,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正装的兴致勃勃,等着听他说话。可偏偏床边之人磨磨唧唧,磨磨蹭蹭的一句话也不说,竟还打算一走了之?
她昨晚被他伤透的心到现在还拔凉拔凉的,怎能让他就这样跑了?
此刻,龙倾国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,一脸呆怔的花千城,狂笑道:“一大早的不知道逃命,偏偏自己送上门来,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花千城看着龙倾国狂妄的笑,不禁感慨,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表情,她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笑。嘲笑,讥笑,大笑,奸诈的笑,无聊的笑,而此刻她正在得意的笑。
“噢?你还想怎样对我不客气?”花千城任由她摁着自己,看着她脸上掩盖不住,也不想掩盖的笑意,觉得原本因为要告别而沉闷的心情,突然就变得平静了。
龙倾国摩挲着下巴,磨着牙,挑着眉,像是在想怎么处置花千城,活脱脱一副山大王强抢良家妇女的痞样。
花千城不知道她的这些行事作风究竟是从何处学的,唯一知道的就是,每一次,她都让自己无可奈何。
“你长得这么如花似玉,就把你卖给昨天的那个老鸨,也好体现体现你的价值!说不定,我哪天兴致一来,就跑过去照顾照顾你的生意!”龙倾国伸手捏了捏花千城的脸,觉得手感不错,便再也不撒手了。
花千城闻言煞有其事的点头,轻声道:“贩卖朝廷命官,这个罪名恐怕那个老鸨不敢担。”
龙倾国瘪瘪嘴,一脸嫌弃,道:“臭显摆,一个武状元的头衔了不得了你!本姑娘若是男儿身,就把这文状元和武状元的头衔通通拿下!”
“你这个假设不成立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更何况以你这般性子,怕是若生成男儿身,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少女。危及百姓安危,这是犯法的。”花千城摇头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