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彦总之是不能同意,先前在任胥面前说的话,也是阿谀奉承话罢了,让他损失这么大一块膏腴之地,谁能心甘,任胥说是玩笑,不过也是在试探孟彦的底细,他放出豪言壮语,不过四个字:逼不得已。
如此而已。
孟家从祖上就生有反骨,岂是池中之物。
盛迟暮从腰间摸出了一只香囊,水墨色的雪花缎面,绣了参差绮错的蕙芝汀兰,当日任胥趁早离开时,只在她的枕畔留了这只素色香囊,也是她在东宫时做的,一直放在他书房,他的身边。
抽出青丝系绳,微微搓开,指尖捻出一片花椒叶,已经枯死了,但还有叶香,香囊里也是安神用的檀香,还有一片丝帛,盛迟暮蹙眉,暗暗想到自己真是粗心大意,竟然都没发觉,她靠着冰凉的石壁,将丝帛抽开,上头是任胥铁笔银钩、遒劲不羁的笔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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